那时候，我还是一名学生。也许是因为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村，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所以从小学开始我一直刻苦努力的学习，一直以来，我都是他们的骄傲。小时候，家里的奖状，贴满了那两间小的不能再小的用白石灰刷的墙壁上。大学虽然不像高中时我幻想的那么美好，但总算校园干净，教室明亮，唯一不足的是15分钟就可以逛遍整个学校。在这里，我认识了宿舍其他7个兄弟，在这里，我知道了怎么上QQ，在这里，我学会了喝酒。然而，我并没有忘记我来这里的目的，除了宿舍，教室，我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那个需要IC卡这种高级东西才能借书的地方。当然，我也认识了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呵呵，或许应该叫暗恋吧。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所以我很少向家里要钱。每次打电话，妈妈都会问我钱够不够花，要我别舍不得吃。每当听到这，我总是鼻子酸楚的告诉她：够花！学校的饭菜很便宜，学校有贫困生的补助，学校有勤工俭学。因为我知道，妈妈吃的是咸菜，喝的是开水。相比之下，我已经很幸福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学校的饭菜并不便宜，最便宜的是凉菜，一块钱一份，馒头一块钱四个，但那么小的馒头我一次最少能吃掉4个。学校的贫困生补助我连想也不敢想，有的同学家庭条件比我还差，甚至父母都不是健全的，相比之下，我起码有个完整的家。至于勤工俭学，一个班级一个名额，更轮不上我。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学习，拿奖学金。上大二的时候，宿舍的一个兄弟，家是东北的，他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就是因为这个工作，影响了我此后的生活轨迹，一直到现在，深深的影响着。我英语相对来说比较突出，他当时介绍我去太平洋大酒店的巴克斯酒吧当侍应生。他说他英语不行，那里的外国人比较多，我去可能比较合适。当时我就动心了，虽然是晚上去工作，但是总算能养活自己，我再也不用问爸妈要生活费了，那是我上学时少有的激动和兴奋。
我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就是5月2号。去之前同学已经告诉我，在那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做事一定不要冲动，嘴巴一定要甜等等。当然，他告诉我最多的还是关于如何推销酒的技巧。
记得那天我穿着仅有的一件白色衬衫，黑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普通的布鞋，可能这个打扮放在今天，一定会很另类。那天，除了我，还有另外两个人一起去面试，其中一个是女孩子，另外一个是个比较油嘴滑舌的小子，说实话，我不是太喜欢这种人。经理先自我介绍了一下，至于他的名字，不提也罢，想必很多去过的人都认识。他告诉我们，底薪600+提成，小费自己拿着，包住不包吃，至于住处，他让我们第二天早点去，给我们安排一下。关于酒吧的提成，我不得不说一下，那时，啤酒是20块钱一瓶，我们需要开盖的时候把瓶盖留着，最后清点瓶盖，一个盖子5毛钱。如果推销出一瓶洋酒，那么提成是百分之五，也就是说如果这瓶酒1000块，我能提50。由于我们是经熟人介绍去的，对于酒单已经有所了解，大家对这里的经营方式以及工作方式也都了然于胸，所以并没有再经过长时间的培训，经理只是简单的给我们说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尽量多推销洋酒给顾客。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环境，所以不太适应，不过像我同学说的那样，里面确实有些外国人。
好在，经理比较照顾我，一般没有带翻译的外国客人来的时候，他都会招呼我过去应付。就像打麻将一样，一般不会打的新手往往手气特别好，我的第一天上班居然也是这样的。那天，我记得自己推销了两瓶杰士丹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的价格应该是不到500块钱，这样单是这两瓶下来，我就提了将近50块钱。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是我那时在学校一周的伙食费。此外，还有30几个啤酒瓶盖儿，我小心翼翼的塞在马甲口袋里，生怕丢了任何一个。
由于那天是5-1期间，人比较多，所以营业到很晚，最后打烊的时候，我们三个是新人，所以都比较自觉的打扫卫生。那天我心情比较好，所以少见的和另外两个人攀谈起来，不过那个油嘴滑舌的小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是很傲气的和我说话，虽然我感到有点不适，但也没说什么。另外一个小姑娘说她是幼儿园教师，她来这里只是想利用兼职多赚点嫁妆钱，顺便还可以练习一下她的英语口语，她自己是这么说的，可是后来我知道不是。第一天比较劳累，由于我们没安排住处，所以收工之后我没有地方去了，宿舍早就关门。我独自一个人走在凌晨昏暗的大街上，还是有点凉......几年过去了，那种感觉犹在，我形容不出来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孤独？亦或是其他。最后，我去了华联对面那个青苹果网吧，开了一台机器，就这么趴了不知多久，直到清晨打扫卫生的大姨清理桌面上的垃圾时，把我吵醒。我坐上10路车，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学校，睡了整整一天，当然，课也翘了。直到下午，手机铃声把我吵了起来。(需要说的是，这个手机是当时我花了一个学期的奖学金才忍痛买来的。)是经理，他问我为什么还不去，我说不是还不到点吗，刚说出来就意识到，今天好像是要分配住处的。我这才一下跳起来，洗脸刷牙，坐车过去。那是一个顶楼，刚进门我就觉得里面乌烟瘴气的，原来里面已经住了4个人了，也是酒吧的服务生。这样一来，我们6个要住在那个不足60平米的小房间里，我和这个小伙住在靠北边厨房的那个小房间，他叫刘某。另外四个，其中一个住在那个勉强算是客厅的沙发上，其他三个住在南面那个大房间里。尽管和我想象的有些差距，但起码有个地方住，不至于晚上没地方去，我心想只要每天在这靠到天亮有公交车了我就回学校去，我喜欢守着宿舍的兄弟们睡。而且那时我很不喜欢抽烟的人，他们5个全抽烟。经理给我们安排好之后就走了，想到以后我都要和刘某住在一起，我不由得头疼，我忍受不了他那张卑躬屈膝的脸。床上的被子有点脏，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更要命的是我居然在地上看见了一个避孕套，还是用过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恶心还是其他。没奢望刘某帮我收拾卫生，我忍着五脏六腑的翻涌和那种难闻的气味，终于打扫干净了我的房间。然后我听见他们在外面叫我。过去之后，一个看起来是这几个人中的头头的说：“听说你就是昨天那个新来的一下推销两瓶洋酒的？”我不知道他问这个的目的是什么，因为虽然我没怎么出过校门，但是我知道很多地方是不接受新人和新事物的。于是我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答：“我是新来的。”他悠然的吐出了一个烟圈，距离太近，呛的我直咳嗽，然后他说：“以后要是运气再这么好，惦记着哥哥们点，别总记在自己的账上。”此时，刘某没等我发话，就连忙点头哈腰的说：“一定一定，一定记得孝敬老大您！”那时我才知道，那就是现在所说的潜规则，任何地方都存在的潜规则。我只是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回房间继续整理铺盖了。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人，有种可笑但是却又无奈，不过我明白，我不是发大财来的，只要我能满足日常的生活开支，哪怕都记在他们账下都没问题。这就是那时我最简单的想法，我也不想得罪任何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刚打开门，身体还没完全挪进屋，就听见我的小屋里传出来一种当时让我面红耳赤的声音。我听见一个女人在里面呻吟！我楞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真正的女人叫床。这时候其他几个人招呼我让我去大屋坐会儿，刚开始我以为是刘某在我房间，没想到他们说是老大在办事，让我等会儿。我感到很气愤，但只能敢怒不敢言，没办法。我问他们刘某怎么还没回来。其中一个说刘某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我问怎么了，他们告诉我今天晚上刘某接连抢了老大两个老客户，老大很是恼火，在路上就把他揍了，让他直接明天辞职。他们几个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天。我房间不能回，只好也坐了下来，他们还告诉我，以前我那个小房子就是给他们几个打炮用的，没想到又招了我们两个。听他说完，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恶心，想想我睡过的床上躺过多少女人，我就再也不想回去睡了，但那只是当时的想法罢了。
里面的女人声音越来越快，越来与急促。外面其他几个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猥琐的交头接耳。终于，传来老大的一声嚎叫，一切结束了。没几分钟，老大领着一个女人出来了。老大只穿着一个内裤，那个女人也只穿着一件睡衣。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真的女人那么暴露的胴体。她倒也不避讳，好像和其他几个人也很熟悉。老大看我坐着，破天荒的和我打了个招呼：“回来了？”我应了一声，楞是没敢抬头仔细看那个女人。直到他给我介绍这个女的是他女朋友时，我才仔细看了一眼，黄黄的长头发、大眼睛，的确很漂亮，但是却有种俗气的妖媚。我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就想回去睡觉。老大叫住了我，告诉我在这里生活，就要融入到他们中去，还说他把刘某给揍了，他其实特看不起这种到处拍马屁、有奶就是娘的人，让我一起喝点儿。我拗不过，只好坐下来，就着花生米，也喝了一瓶。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其实也不容易，我们吃的这些花生米全是酒吧的干果盘剩下的。那天晚上，当我回到我的小房间时，看见我的计算机原理课本已经被扔在了地上，我无声的捡了起来。地上还未干的避孕套散发着那种腥腥的气味。当时我真想骂娘。最糟糕的是躺下之后，我才觉得床单也湿了，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其他液体，我只好把床单掀到了一边。可是躺在床上，我却久久不能入睡，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全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熬到了早上，我准备洗把脸清醒一下，然后回学校上课去。当我推开卫生间的门时，我却看傻了眼。那个老大的女人正站在镜子前刷牙！还是仅仅穿了那少的不能再少的睡衣。由于这次我是看的侧身，她的身材一览无余，不得不说，凹凸有致。我想我当时应该红了脸吧，她却大方的含含糊糊的和我打招呼：“起来了？”我应了一声，然后说：“不知道你在里面，不好意思。”然后就退了出去。这时我看见大屋他们几个还在睡觉。真想不明白昨晚他们怎么睡的，几个人挤在一个床上，而且还有一个女人！等她出来之后，我赶紧进去然后锁上了门，蹲在马桶上便便。这时，我看见一个女人的黑色内裤凉在绳子上。是那种薄如蝉翼的。不怕您笑话，当时我确实起反应了，现在讲，就是邪恶了。上完厕所赶紧又洗了把脸，然后穿上衣服回学校了。从图书馆出来之后我没有回宿舍，而是在学校教师楼附近那个树林里静静的躺下了，思索着刚才的一幕。我喜欢一个人在这里看书，睡觉，发呆。偶尔这个地方会有一对对的情侣在这儿打情骂俏，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有一天我居然在草坪上发现了一个干了的避孕套，我就纳闷了，我TM怎么和这个东西这么有缘！
一切都是从第三天晚上开始的，就是这一天，彻底改变了以后的我。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等着招呼客人，这时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老外，经理还是让我过去招呼他们。当我过去之后，没等我开始介绍，那个中年男人直接点了一个皇家礼炮，然后问身边的女人喝什么，那个女人好像心情不太好，居然问我：“你说我应该喝点什么？”虽然来这里买醉的女人不少，但是我打心眼里觉得女人喝酒可能对身体不好，竟然脑子短路的说：“喝饮料吧？”说完之后，那个中年男人居然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很另类似的。那个女的居然哈哈大笑，然后一边笑一边对我说：“好好好......我就喝饮料，你看着上吧！”说完还是在那笑。我一边往吧台走，一边自己纳闷，我TM那么好笑么？于是我决定恶搞她一下，反正让我看着上，那时候巴克斯是有旺仔牛奶的。我就给她来了一个旺仔牛奶。当我端过去的时候，中年男人指着那个牛奶问我是什么东西，我说：“这位女士的旺仔牛奶，养胃！”话一说出口，那个女的又开始抽风似的花枝乱颤。男的皱了皱眉，然后摆手让我走。我刚转身，他又把我叫住了，问我会不会说英文。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居然让我坐下来和那个外国人交流。我不能做主，只好告诉了经理。经理走过来和那个中年男人说了一会，只见他掏出了几百块钱给了我们经理，经理才答应我留下，并嘱咐我，伺候好了。其实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这样一来，我就没法赚钱提成了，白搭上一晚上陪你耗着！你倒好，把钱全给了经理，好在经理平时比较照顾我，我的牢骚并没有持续多久。临走时，那个女的给了我一百块小费，我心想，不要白不要，一晚上浪费我多少唾沫。完了她还笑着回头说了一句：“谢谢你的牛奶，真好喝！”我尴尬的挠了挠头。那天晚上我回去后，老大他们已经坐下在喝啤酒了，他女朋友也在。他问我今天怎么样。我回答他陪三个精神病唠了一晚上嗑，然后把小费的事情也说了。老大一听，还有一百块消费，非得让我请客。虽然这才是第三天，虽然我还对他们有点反感，但我觉得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人，他们也只是被生活所迫，当了生活的奴隶而已。所以我很高兴的把崭新的毛爷爷掏出来，老大让小武去楼下找个路边的烧烤摊买烧烤，顺便再带点啤酒回来。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兴奋，喝的也有点高，其他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是他的一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他是搂着他的女人对我们说的这句话，他的女人还假装不高兴的推了他一把。其中，小武还蹬鼻子上脸的说了句，大哥，我也想穿穿你的衣服，你给吗？他的女人假装作势往小武那边凑。老大并没有生气，只是醉眼迷离的笑着说，随便！又过了几天，我正在低头擦桌子，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天喝旺仔的那个女人。她似笑非笑的说：“忙着呢？”说实话，我对她并没有多少好感，当然，也不存在厌恶。没想到她又来了。我问她喝什么，她告诉我今天她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是随便。我皱了皱眉，她又疯疯癫癫的大笑起来，我怀疑她是不是有精神病，见到我就笑那么开心，就对她说：“要不还是旺仔牛奶吧？”她停止了笑容，突然说：“我要上次那个。”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我说：“你一个人喝不了，再说了那么贵！”她微笑着说：“我乐意。叫你去你就去！”我把东西都送过来的时候，她却又说：“我买这个你提不少钱吧，不请我喝个旺仔吗？”说完了瞪着我看。这次就她一个人，我倒也不再拘谨什么，回答她说：“没问题，你天天来，我天天请你喝。”其实我就说一气话，我估计她不能天天来，再说了，在烟台这个小地方，谁舍得天天这么造啊。
伺候完她，我又去忙活别的了，干脆把她忘了。期间，她招呼了我一次，我过去问她有什么吩咐，她说没什么，突然想不起来了，弄的我有点不爽。我对自己说，别和一疯女人计较，她是上帝。没想到她有那么大毅力，楞是坐到了快要打烊。我过去一看，人家根本没怎么喝酒，那个旺仔牛奶倒是空了。酒吧对于有的客户是有存酒业务的，她让我帮她把酒存起来，改天再来喝，我只好照做。那天，“旺仔牛奶”照常来了，当时真不明白她究竟怎么想的，我是真不想搭理她。“怎么着，不想理我吗？”她笑着问我。“没有，只不过您今天不喝酒，我还得倒贴您一旺仔，天天这么下去，我亏大发了！”她听我说完，又放荡的笑了起来，我只能用这个词。“哈哈，你太可爱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其实我真不是这么想的，随口一玩笑罢了。“要这么着，我今天再点一个皇家礼炮你看成吗？”“你这是撑的！”我转身就走了，把她上次存的那瓶酒又拿了出来给她放桌上，
“您接着喝这个吧！”然后我又给她拿了个牛奶，其实上次她给我的一百消费能买好几个牛奶，我心里盘算着，等你的一百块消费完了，我就不请你喝了。当我把牛奶给她拿过去的时候，她要拿钱给我，我就说还是请她的。记得当时她是妩媚的那种笑：“谢谢哈！”
可让我要命的是这真是个祖宗.我刚忙活了没多久，经理又叫我过去，说那边有个女顾客一会要有个外国朋友过来，点名让我招呼一下。不用说，肯定经理又拿了好处了。我只好不情愿的过去一屁股坐下，“还是上次那个外国人吗？真搞不明白你既然学外语的，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我老公不让我接触他的客户。”“那个中年男人是你老公啊！”“没错！”我说呢，原来是这样。于是我就干坐着看她喝旺仔。其实我当时挺怪异的，因为我穿着酒吧的工作服，不明所以的人会认为这个酒吧的服务员怎么这样，坐着啥也不干。等了很长时间，她老公和那个外国人都没有来，我有点着急：“什么时候来？”她反问我很着急吗。我没说别的，只好接着等。她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主动和我说话，她问我多大，干什么的，我如实和她说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可后来我才知道她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她也和我说了一些她的事情，我知道了她姓贺，她老公在青岛有自己的公司，烟台这边也有些业务，所以经常过来，不过她喜欢一个人自由，所以在这边住。我当时心想，您爱和谁住和谁住，和我没关系。和“旺仔牛奶”分别之后我就上楼了，刚开屋门，熟悉的声音被我第二次听到。不用说，肯定是老大又在我那屋办事呢，不知道小武他们又去哪儿鬼混了，这下可好，就剩下我一个人，不知道出去一会还是留在屋里。想来想去，我承认是那种声音吸引了我，毕竟我没有经历过，所以对我诱惑力很大，我只好坐在小武的“床上”看电视。老大也真有意思，非得在我那屋，今天家里没别人，不能在自己屋里然后锁上门么。记得当时那种好像窥探别人隐私的快感让我紧张的喘不过气来，某些生理反应也都有了，我甚至有了一些**的想法。老大和小雨不知道已近折腾了多久，当时不明所以的我，奇怪的是，小雨的声音为什么一会儿停，一会又突然叫起来，有时似乎痛苦，有时似乎又很享受。中间有一段停滞期，让我误以为他们已经结束，但过了一会儿我居然听到老大的声音，M的，我忽然想到看过的那些日本电影。那时我一直以为那些东西只是演电视而已，现实中不可能存在，多TM脏！但事实上，他们确实在那样做。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下班后收拾完东西走人。刚出酒吧门口没走多远，听见背后汽车喇叭响，刚开始我没有在意还是往边上靠了靠。可喇叭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可能是“旺仔”，果不其然，她从车窗伸出头来，但是没说话。我走过去，问她：“最近怎么没来呢？想开了？”这次她没有抽风似的哈哈大笑，只是淡淡的说：“上车。”我心想，大晚上的干嘛去，就没答应：“干嘛去，我得回去睡觉呢！明天还得上课！”她不耐烦的说：“让你上车就上车，我还能QJ了你不成？”她原话就是这么豪放的说的。想想也是，于是我就上车了。她再也没说话，只是阴着个脸开车。我心想，该不会心情不好，找我发泄来了吧，我可不想听你给我倾诉情感故事。她调头之后直接风驰电掣在滨海路上，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车，是一辆红色四个圈儿的。之前我没开过车，不知道车速大约多少，但呼呼的风声让我的小心脏着实承受着巨大压力，再加上滨海路晚上几乎没有车，路况比较好，没怎么见她减过速。最后她带我来到了一个地方，直接把车停在了大海边。这个地方想必很多人都去过，就是清泉寨大牌坊正对的那条一直延伸到海边的路。我这才放下心来，我还没活够，可不想第二天见报———山东工商学院一大二男生与一中年女性开车葬身大海，然后招来很多八卦的新闻。停车之后，她也没有说话，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我知道她肯定是心情不好。于是我试探着问她：“怎么了？心情不好吗？”第一次问她居然没有搭理我，让我很是纳闷。我都做好了准备当个倾听者了，你却变成了一个闷葫芦。于是我也不再自讨没趣，躺在座位上睡觉。可能这几天太累，这一睡一直到了第二天海上日出，而且声音也开始嘈杂起来，锻炼的人多了。正是初晨的阳光把我刺醒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躺着的了。我起来一看，她正坐在外面沙滩上，早晨还是比较冷的，冻的我直打哆嗦，她倒一点事没有。我问她：“你不会在这坐了一晚上吧？”“对啊，你又不理我，只顾自己睡觉，只好坐等着看日出了。”看来她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在烟台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日出居然是和一个陌生女人，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在她的车里睡了一晚上。她示意让我坐下，然后两个人一直坐到太阳老高，渐渐热了起来，相互之间还是没有打破宁静。最后，还是我提出要去吃饭然后回学校上课。她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弄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那时候学校后面还没有拆，有许多卖早点的小摊。她问我吃什么，我就说我想吃路边的油条豆腐脑。她倒也爽快，不嫌弃，然后开车穿过清泉寨大牌坊，往前开了开，转过一个弯后，我让她停下，因为那家是我经常去的，直到现在还在，只不过老板早就换了。所以当她把四个圈儿停在路边，然后我俩过去吃饭时，旁边座位上的人还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以前只是我自己来吃，而且我也意识不到他们眼中开这样车的人应该是去大饭店吃的，就像论坛有人曾发帖说看见一个人Q7做我们当时的做的事一样。吃完后她开车带我回学校，当到南门口时，我让她停车了，然后告诉她送到这就行了，因为我不想让同学一大早看见我是这么回来的，免得有人胡说八道。她楞了一下，但是没说别的就答应了，然后就和她道别。后来我才意识到这样可能有点伤人。那天晚上我闷闷不乐的去上工，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喜欢把心情隐藏的太深，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所以一晚上兴致都不怎么高，连老大调侃我都不想搭理他。他还问我昨晚为什么没回去住。到下班我出了酒吧门口，这次我一眼就看见了那四个圈儿和“旺仔“。她直接朝我招了招手，我蔫儿吧唧的上车了。她一眼就看出来我不高兴，就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她刨根问底的烦人的问我没怎么是怎么了。我不想把心里的事告诉她，就转移了话题问她这两天怎么没来，我还给她准备的牛奶，怎么从昨天来了之后都不进去了。她告诉我本来她也不怎么喝酒，说整天去找我怕影响我。我没再吱声。然后她问我去哪儿，
我说在车里坐会儿一会儿就回家。然后我俩就在车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知不觉，我的心情稍微有点好转，于是就想回宿舍睡觉。她盯着我问：“我都陪你聊一晚上了，你怎么谢我？”当时她的眼神怎么说，怪怪的。我不敢再逗留多久，就开玩笑说：“昨晚我还陪你一晚上呢！今晚正好补上了。”她笑着说我和她算计的真清楚。现在想想，如果我们两个真算计清楚了，也不会有以后那些事了。那天回去之后刚睡的香，手机响。我一看是“旺仔”的号码，就迷迷糊糊的接电话了。“干嘛？” “你还在睡呢，限你5分钟时间收拾，然后到大门口，我在这等着你！”每次她总是急三火四的，这次居然还找上门来了，“到底要干嘛，我要睡觉，晚上还得上班呢，你给我发工资啊！”“好啊，没问题，你一晚上多少钱？” “我说大姐，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她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说不是那个意思，然后笑着说：“一晚上500够不？今晚上我包了，你就不用去上班了！”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将我军，起来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东门那边找她。
记得那天她穿了个那种黑色亮面的衬衫，下面穿了个浅灰色九分裤，然后是黑皮鞋，手里还拿着一个包，不得不说，很有成**人特有的那种女人味。可能到现在很多人都在想她到底什么样，会不会很漂亮，我只能这么说，她不是最漂亮的那种，但绝对耐看，特别有气质，她是长头发。那天她在红色四个圈旁边等我，大老远我就能看见很多男的不断回头看她，我再一看我这打扮，甭提了，默默无语两行泪啊......我赶紧飞快的走过去，她还准备和我摇手打招呼呢，我一下就钻进了车里。她问我：“干嘛那么紧张？”以前都是晚上坐她车，没觉得怎么样，这一次让我切切实实感觉到了差异。于是就责怪她：“你怎么突然来了呢，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真后悔把电话告诉你！”“我不提前5分钟和你说了嘛！”然后她劝我：“好了，好了，带你去个地方！”“又去哪儿？”“过会你就知道了！”然后她驱车带我来到了振华商厦。以前上学的时候，振华我是连去都不敢去的，我觉得那是有钱人逛的地方，一般我的衣服都是在老家那边买的，便宜。在烟台我从来没买过衣服。当时我以为她要去逛商场，就和她说：“你上去逛吧，我在下面等着，我在里面转向。”她停好车后，非让我下车，然后拉着我就要往里走，我给甩开了。
上去后，她却直接带我去了四楼，然后在男装商场转，我心想，我说呢，原来是给老公买衣服来了。她转了一个大圈后，带我进了一家店，后来我知道那个牌子叫马克华菲。我看里面的衣服都花里胡哨的，就偷偷的笑着和她说：“看不出来啊，你老公挺有品位，喜欢穿我这个年龄段的，哈哈！”她笑而不语，然后她选了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让我试试，我说：“你老公的身材还不得比我大两个码？我试不出效果来。”她假装生气的说：“让你试你就试，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就穿上了，说实话，当时我觉得挺好看，是那种直筒但是不宽大的牛仔裤，颜色也不错。不是给他们家打广告，是真的质量很不错，现在我还偶尔穿，只不过像记忆一样，它的颜色也渐渐模糊。有意思的是，旁边那个不太高的售货员小姑娘在一边奉承说穿上真帅，帅个毛，我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吗。然后我进试衣间把裤子换下来，当时想既然穿着挺好看，要是合适我自己也买一条，结果一看吊牌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349！那是我7个周的生活费！M的，也太黑了吧。然后从他家出来之后又去了紧挨着的那家，他家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有种狂躁的气息，不过里面的售货员倒不少。在这又帮他老公选了一个休闲裤，一个衬衫，然后去对面的那个一丁点的小店又选了一个衬衫。最后又到楼上买了一双对勾的鞋。
衣服的牌子后来我知道叫杰克琼斯，那个特别小的店叫什么唐尼什么忘了，反正后来也没有了。这一趟下来，我穿啊脱啊，差点没累死，终于大包小包的买全了，她却让我提着。我说：“我终于知道你让我来干嘛了，当保姆！看我这么辛苦，你不请我吃饭吗？” 她笑着说：“走吧！请你吃好吃的！”然后她开车带我返回了莱山，奇怪的是她把车停在了我们学校三教的后面，黄海城市花园旁边，我一看，赶忙问她：“您该不会是想请我吃学校的食堂吧？”她笑着带我去了一个叫“小南国”的饭店，这地方我们上足球课的时候经常互相调侃，等有钱了，哪天宿舍兄弟过生日，咱TM不去小饭馆吃，也来这地方吃一次。没想到，还没到有钱的时候，这么快我就实现了大家的愿望，只不过不是和兄弟们，是和一个女人。她点了好多菜，像好几年没吃饭一样，看的出来，服务员也纳闷，两个人根本吃不了。大多都是海鲜，螃蟹、鲍鱼、海参、对虾这些东西我都在课本上看过，但仅仅吃过勉强可以称之为海鲜的————虾皮儿，那是第一次吃这么多新鲜事物。她总给我夹菜，像个姐姐一样，还说男人吃海鲜好，我那时还不懂吃这些补那个什么的问题，再说我也不需要补，吃饱就是我那时最崇高的目标了。一顿饭下肚，她去结账，我却傻了眼，这一顿饭花了将近400，我不仅摸了摸肚皮，不长出息的暗自对自己说，这可得慢慢消化啊，要不可惜了！然后她开车带我进了黄海城市花园，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把我带这儿来，她说她住这儿。我吃惊的问她：“你住这儿？”我吃惊的原因一是没想到原来她离我这么近，二是学生时代的我总觉得那个小区是有钱人住的。但我马上想明白了，她住这儿也没什么稀奇的。关于她住哪个楼我就不说了。她说让我陪她上去拿点东西，考虑到吃人家东西嘴短，我欣然答应，就随她上了楼。她的家里真的很大很干净，大理石地板真像描写的那样可以照出自己的影子来，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尘不染了，这个屋里唯一不协调的地方就是我自己。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就和她说：“你家里实在太干净了，我就不进去了，你把东西拿出来，我帮你捎下去就可以了。”她非要我进去，我只好进门了。可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怕给人把沙发弄脏了。后来她把买回来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告诉我说：“你去洗个澡，然后把新衣服换上。”我奇怪的问她：“这不是给你老公买的吗？” “他可从来不穿这个！” 说完这个她就去卧室了。想想这些东西贵的要命，加起来两千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敢接受，就站着没动。过了一会，她换了一身白色长袍睡衣出来，看我还站那，就问我：“还楞在那儿干嘛？赶紧换衣服去！” 我把我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不知道今天你找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不但花那么多钱请我吃饭，还给我买这么多贵的衣服，我不能要。” 她笑着说：“哎呀，你放心吧，我不能把你怎么地啊！快洗澡去吧！” 然后就推我去了她家的浴室。想说的是，她家的浴室特别干净整洁，很多东西我根本从来没有见过。我把门锁死之后，犹犹豫豫的把衣服脱了，要命的事情出现了，当时我不会用热水器，不知道该动哪个开关，可又不想叫她来帮忙。所幸那时天气已经不冷了，不过烟台的5月份，用凉水洗澡还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冻的我浑身直打哆嗦，牙齿碰的直响。洗完澡后，当我拿起毛巾擦身子时，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就是她身上的那种。等收拾干净了，我才想起来，新衣服都在外面，这次没办法了，不得不招呼她帮忙把衣服送过来。我只开了条缝儿，一只手还顶着门，怕她直接进来。她过来的时候，笑着说：“还怕我进去看你嘛，真是的！”其实想想也是，我也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那时比较腼腆老实罢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哪怕和别的女人在宾馆里开房，我从来不刻意去浴室的关门。洗完澡后，穿上新买的衣服，感觉浑身上下清爽了不少。她穿着大长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我出来，笑着说：“嗯，还是挺精神的。”我想我当时一定脸红了。然后她让我先看会电视，自己进了浴室。我一边擦头发，一边换着台，想看看有没有球赛之类的。可是没听见水声，她却伸出头来说：“你这个彪孩子，没开热水吗？”我尴尬的说：“我不会。”她乐的笑着说：“你不会怎么不叫我，真让你败了，不过年轻就是好，用凉水洗澡都行！” 其实她并不老，至少一点都不显老，而且，我也不是身体怎么棒，只是不会用罢了，傻子才用凉水洗澡呢！眼睛盯着电视，心里却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直到她洗完澡出来。其实“旺仔”的皮肤保养的真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喝牛奶喝的。我不由自主的多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她回卧室换衣服，门没有完全关严实，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的身后曲线。如果说上次朦朦胧胧的偷看了小雨我还可以自我宽慰什么都没看到的话，那这次我真的不能找什么借口了。可能大家不信，我只看了一眼，就赶紧背过身去走到窗前假装看外面了。她这次换了一身深紫色的紧身连衣裙，裙子不短不长正合适，下缘在膝盖上方，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条不知道是不是水晶的项链戴上了，她开柜子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里面满满的首饰，腰带，提包。她打扮的很漂亮，我当时的确发自内心的想。收拾妥当之后，她把我的脏衣服都装在了袋子里，然后让我拿上没穿的新衣服就下楼了。经过小区的垃圾桶时，她说：“把你原来的这些脏衣服丢了吧。” 我没同意，说：“这是我妈省吃俭用，从大集上给我买的，她要是知道我这么做，一定很难受。” 她也没强迫我，然后就带我上车，直到这时，我还是不知道她费这么多事究竟要带我干吗去。
她驱车带我又返回了市里，来到了港务局附近的一个娱乐场所，名字就不说了，大家肯定都知道。她径直带我上楼去了一个包间。刚推开门，里面黑乎乎，乌烟瘴气的。我被呛的直咳嗽。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有几个人，就听见一个女的说：“怎么才来啊，小贺？” “旺仔”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说：“不好意思啊，姐妹们，今天有点事儿，来晚了！”这时我才缓过劲来，看见昏暗的房间里已经早有另外3个女人和3个男人了。其中一个大妈级别的人物，我只能这么形容她，因为她实在......不堪入目，似乎话里有话似的对“旺仔”说：“吆！小贺，今天换口味了吗？这个小伙可没以前那几个靠谱啊！” 另外一个黄毛女的说：“瞎说什么呢？人家小贺口味一直很独特，很有眼光的，是不是啊，小贺？”说完就开始**的大笑。“旺仔”好像和她们很熟：“你们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啊，没内涵！再说了，银样蜡枪头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这时其中一个小伙走了过来，坐在了我身边，他倒了一杯啤酒给我，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说：“认识一下，我叫小苏。” 没想到有人主动和我打招呼，我自然是高兴的一饮而尽。小苏一边抽烟一边问我干吗的，我就如实说了。他指了指其他两个男孩，告诉我：“我们几个都经常来，比较熟悉了，以后又多了一个朋友，这可能是你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以后熟悉就好了！” 说实话，我对小苏印象很好，很多时候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以后的日子证明，小苏是个很不错的人。虽然那时我还是比较单纯，但是眼前的这些我已经多少猜到些什么了，说实话，我有点反感，我觉得这几个女人根本不尊重我们几个男孩，当然，“旺仔”除外，那时我已经觉得她对我挺好的。中间我接到老大的电话，问我怎么没去上班，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光顾着玩了，把上班这茬事给忘了，连忙告诉“旺仔”晚上我还得上班去，她有点生气的说：“不都说好了吗，今天不去了！”非逼着我给经理打电话请假。我想了想，今天已经这样了，干脆不去了，就和经理打电话请了假。他们都走后，我上了“旺仔”的车。说实话，刚开始我不是太高兴，但后来我还是挺开心的，和他们在一起玩很轻松，可以放开了玩。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旺仔”却似乎早已冷静了下来。她静静的看着我，看的心里直发毛，我笑着说：“干嘛呢？” 她说：“没想到你这么内秀，她们几个对你都挺感兴趣的呢！而且唱歌唱的还挺好的，你没觉得咱俩挺有默契吗？” 我笑着说：“哈哈！还默契呢，这归去来都唱上了还默契，送我回宿舍吧，学校已经回不去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开车往莱山走。我一看就问她：“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她笑着说：“带你回家！”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她说的是带我回家。因为我的家不在烟台，所以这个字我特别敏感，也许这就是她的高明所在吧，每次都能清楚的把握到我的命门。我意识到可能她要带我去她那儿，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我没有拒绝，而是默许了她的做法。一天中两次进入那个小区，前后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不知道的是以后的日子里，这个地方我无数次的来过，甚至还带别人来过。下车后，有点心虚的我不断的看四周有没有人，其实我知道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我认识的人，但是潜意识里我像一个贼一样。她停好车带我上楼了。进门后，她就直接把鞋脱了，光着脚丫子，吆喝累了。我不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但是心跳的很快，至今想起来，我还不由自主的紧张，因为我当时实在不知道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她还是问我愣在那干嘛，我没回答他，只是把鞋脱了，然后去沙发上看电视。她说一会儿她先洗澡，免得我再用凉水。我应了一声。其实她家的房子很大，还有两个卧室，我当时这么宽慰自己的。“旺仔”去卧室换好睡袍之后就直接去浴室洗澡了。我看着窗外，对面就是安静的校园，此时除了路灯还发着昏暗的光之外，已经万籁俱寂。以前这个时候我都在宿舍睡着了，而今天我却在这个陌生却又临近的地方。不一会儿，她一边擦着头一边走了出来，但是她没有穿睡袍，只是裹了条大毛巾出来，后来我知道那叫浴巾。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浴巾的包裹下显露无疑。她的皮肤很白，只不过当时脸通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其他原因。然后她让我洗澡去，这次她告诉我怎么用热水器，还告诉我哪些是洗头的，哪些洗脸的，等等，特别啰嗦。不怕大家笑话，其实我上大一那会，洗脸只用香皂，便宜嘛。然后我关好门，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舒服的洗澡，洗完之后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可是当我擦完身上时，却发现自己没有内裤可换，都在学校的宿舍。那种感觉，特别怪异，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想重新把衣服穿上。当我拿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不该看的一幕，洗衣机旁边的一个篮子里放着她的内衣。这是我第二次看到陌生女人的内衣，是条浅粉色的，说实话，很性感。要说的是我不是变态，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只是当时那种环境下，对于我这个对性还充满陌生和好奇的年龄，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之后必然会有点反应，也不知道是她的生活习惯还是她故意的。我穿戴整齐出去后，她看见我的打扮，竟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她说：“你穿戴这么整齐要出门吗？” “不是，我没有要换的衣服。其实我说的是内裤。她说：“里面不是有干净的浴巾吗，裹上就行了，你怎么这么好玩！哈哈！” 我心想，我哪儿能光着身子就裹个毛巾在你们家呢。后来她看我那囧样，于是把她老公的睡袍给我拿了一件来，让我穿上，我想了想，还是返回了浴室，围了一条浴巾出来了，我不喜欢穿别的男人的衣服，更不用说贴身的衣服。我光着膀子，裹着浴巾坐在了沙发上。她一边往脸上胳膊上抹东西，一边看电视。这样一个女人坐在我身边，没有反应除非是生理有毛病。尽管里面还穿着内裤，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不听话了起来。我只好红着脸弯着身子看电视。她看我动作怪异，笑着说：“你这样不累吗？肚子不舒服吗还是怎么回事？” 我想赶紧转移下话题，好分配个房间睡觉去，就照当时那形势，过不了多久，浴巾好被顶掉了。于是说：“你往身上抹什么呢？大晚上的，不过味道挺好闻，好像你车里也是这味道。” “嗯，好闻吧？”然后她故意往我这边凑了凑，想让我闻清楚点，这时我看见了若隐若现的某个地方。赶紧碰了她一下：“你怎么和一小孩似的！” 她笑着说：“哈哈哈哈！脸红了！别人想闻还不给闻呢！” 我虽然笨点，但并不傻，于是想挤兑她一下：“那可说不准，今晚我都听见你那些姐们说，换什么口味之类的。” “呵呵，你耳朵挺好使的嘛，别听她们胡扯，以后不可能了！” 后来我知道她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其实当初在手机上打“旺仔”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在忍不住偷笑，没想到她看见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好像还很受用。我也被她的举动逗乐了，抓住她的手让她停下来，然后把手机给她让她自己输入名字。她一边拿着手机晃悠，一边故意意味深长的说：“你该管我叫什么呢？宝贝吧，太渗得慌，我都老大不小了，女人吧，太不尊重，要不亲爱的吧？” 我一听赶忙反对：“你正经点行不行？输入个正常点的！” “要不我把自己的名字输上？” 最后还是我把手机拿过来，亲自把“旺仔”改成了“贺姐”。当时我一直认为，宝贝、亲爱的这样的称呼太恶心，再说我也没和她发生什么，至于直接输入名字，一般我的手机中陌生人或者一般关系的才直接输入名字，我和她现在好像又不是。只能叫“贺姐”了。她刚开始不同意，说大街上任何一个女人我都可以叫大姐，凸显不出她的重要性来，我心想你本来也不是多重要的人物。
手机这事折腾完之后，我们俩却突然冷却了下来，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哪怕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俩交流的话也并不算多。为了打破这种沉默，我让她给我分配个房间好睡觉。她盯着我问：“你是真傻啊还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明白她什么意思。但以前的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拒绝别人，所以我明知道上来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我还是上来了，而且还和她有许多亲密的举动。我故意笑着说：“我本来就傻，今天都折腾一晚上了，明儿我真得上课去，早点睡吧！” 她无奈的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些铺盖，把另一个房间收拾好，我就过去睡觉了。进屋前看见她心情低落的在看电视，我心里还是多少有一丁点的过意不去。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躺在那么软绵绵香喷喷的地方睡觉，所以睡的很香。第二天早上醒来，贺姐已经把饭做好，放在桌子上了，我想看手机几点了，却发现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意思让我吃完饭走时把门带上就行了。我以为她早上有事先走了，可后来我知道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虽然仅仅一天没去上班，但我却觉得好像挺长了时间似的。好不容易又熬到了下班，贺姐没来找我，有点意料之中也有点失落。我一个人慢慢的往家走，小宫追上了我，问我昨晚干嘛去了。那时我才体会到原来除了父母，还有这么多人关心我，贺姐、小苏、老大、小宫、甚至经理，等等。她脸上的手印已经看不出来了，可能已经好了，也可能化妆化的吧。我们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分别，然后回到了住处。
渐渐地，我去酒吧已经一个月多一点了。那天下班后，老大叫住我，问我还有没有钱，我说有，老大说借他点儿。因为我知道虽然他不款头，但是和小武不一样，他从来不赌，借钱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就问他怎么了，老大说小雨怀孕了，要去打掉。当时，我听了之后很震惊，因为虽然堕胎在当今这个社会已经不算什么稀奇事，但还真是第一次发生在我身边的人身上。我天真的问他：“为什么不结婚，先把孩子生下来。”这些话足矣说明我有多彪。老大惨淡的说：“小雨家人根本不同意我俩交往，再说我们也没能力结婚。” 我劝他什么都可以慢慢来。可接下来他说的一句话让我很是吃惊，我没想到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说：“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清楚。”我几乎不相信的盯着老大，确认他没喝多之后，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大还说：“上次吵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然我不会对小雨发那么大火。小雨在外面受别人欺负难免的，我告诉过她，万不得已无论如何要做好措施。”我真不明白老大到底怎么想的，原来小雨在外面受欺负，他竟然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这个真相之后，我真想甩他一耳光。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我当时气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第二天我就取了1000块钱给他，那里面有我的生活费，有我这一个多月来的工资。尽管我很生他的气，但没办法，为了不让小雨太遭罪，我建议他带小雨去毓璜顶或者烟台山去。可让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老大，这个我一直信赖的人，这个一直对我不错的人，他居然甩下小雨一个人走了！只留个我一个短信！直到今天，我也再没见过他。当初，我恨不得弄死他，现在时间渐渐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恨已经慢慢被消磨掉，我回忆的更多的是我们下班后在一起喝酒、吹牛B，还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我想说的是，老大，如果我还能见到你，我真的会狠狠地，狠狠地打你这畜生一耳光，然后紧紧的给你一个拥抱！可老天似乎故意要折磨我们两个一样。我和小雨在医院里东跑西问，从挂号一直到门诊，还有一些常规检查，我们忙的焦头烂额，我头一次感到在医院看病是那么麻烦，而且并不像之前我想的那样，因为大家根本没有人注意我们，当然也不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了。确定怀孕了之后，医生却告诉我们，现在还不适合打胎，说是还得再过10来天，那才是打胎的最好时期。我不明所以的问医生：“不是越早越好吗？” 医生笑着对我说：“小伙子，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年轻轻的，以后注意点！”小雨只好又在痛苦中煎熬了一个星期。终于，这个孩子就这么被流了。虽然医院说不会有什么疼痛感，但是小雨做完手术后，还是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汗，而且小雨分明哭了。医生让我陪着她在医院待一会儿，说是什么观察观察，没有事了之后就可以直接回去了，还叮嘱我这一段时间要多给她弄点好吃的，不要进行性生活之类的。我只好红着脸低头默默的答应着。白天，我要回去上课，晚上我还要去酒吧工作，下班了回住的地方看看小雨，不但身体累的要死，心里的压力也很大。每次我们回去前，她都是还没睡的一个状态。我劝她开心点，多休息，那样身体恢复的才快。小雨说她自己一个人真的感到很无助，想回家。我说好。可是小雨只是仅仅这么说了几次，因为我知道她现在身体这样，不可能回去的，只好尽量的多抽点时间和她多呆一会儿，那天开始，我就想，无论如何，这次我一定要带她出去散散心，回来之后再换个环境。从住的地方出来，我一边往站点走，一边思索怎么才能借点钱陪小雨出去散散心。其实关键还在于一个“钱”字，的确，我只能借。手里根本没钱，加上我的朋友本就不多，除了穷学生就是穷学生，好不容易认识个小苏，还欠着人家一千块钱。万般无奈之下，我想到了贺姐。犹犹豫豫拿出手机，找到贺姐的电话，可思索了半天，始终没有拨出去。当初不管贺姐怎么想的，我已经伤透了她的自尊心，这样再去向人家借钱，好像很不地道，用不到人家的时候就装清高，等有事了，才想起人家来。再说或许她早就已经把我忘了吧，要不然不会这么久没再给我打过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没发过一个。让我分外感动的是，当我和小武他们说过几天我要陪小雨出去散散心，让他们暂时保密时，他们哥几个居然也给我们凑了一千块钱，这真的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老大的悄然离开让我们这个小集体也解体了，从那天开始，我才意识到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再也没看见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我把自己的饭卡给了小雨，告诉她早晚可以去学校吃饭，毕竟学校能便宜点。其实，我是想让她多接触一下校园，别总是孤独的生活在一个狭小的圈内。小雨说什么不要，我告诉她里面没有饭钱，需要她自己去充的时候，她才收下了。就这样，她离开了和老大一起住过的那个地方。后来，她在烟大三角区附近的Many Girl饰品店找到了一份工作，算是重新开始了她的生活。后来我自己回去了一趟，把她剩下的那些东西都划拉回来了，和小武他们道别的时候，我把当初他们借给我的那一千块钱还给他了，劝他别赌了，有空去学校找我玩儿，小武点了点头。最后，我收拾了一下曾经住过一个来月的那间小屋，一幕幕，甚至第一次经历的那些尴尬，仿佛就在昨天，真实又有点遥远。就这样过了几天，有一天我躺在宿舍看书，小苏给我打电话：“晚上有没有空？”“有没有和你没关系，从今以后你甭想回来我的床上睡了哈！”“和你说正经的呢，晚上出去玩儿吧？”我问他：“去哪儿？宿舍10点40就关门了！”“不用管了，晚上我来接你！”没等我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的时候，果然小苏给我打电话：“快出来！我在东门这等着你呢！”我慢腾腾的出了东门之后没发现他，这时马路对面停着的车里，小苏把头伸出来了，“在这儿呢！快点的！”然后驾驶坐的车窗也开了，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脸庞，是上次一起玩的几个老女人中的一个。她戴着墨镜和我招手：“小帅哥，快点的！”我这才意识到小苏说的玩儿是去干嘛。我心里抵触的停下了脚步，因为我不想去，我知道贺姐肯定也去了，所以我扭头就往回走。小苏过来追上我，“你怎么回事儿，就当去玩儿，又不拿你怎么样！”“不想去！”“我说你这小脾气有时也挺要命！就当是陪我去玩儿还不行吗？放心，我保证不为难你！”说完小苏就拉着我上了车。我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之后，还是熟悉的地方，推开门，还是熟悉的人，贺姐也在。看到我们来了，贺姐没有说话，倒是其他两个女的和我打招呼：“小福星来了，快坐快坐！”然后大家都坐下来，各找各妈。我尴尬的不知怎么办好，其实那天我和贺姐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只是潜意识里我觉得好像有什么愧疚似的。最后我还是坐在了贺姐身旁，她只是朝我笑了笑，很冷淡，而和其他几个女人却开心的聊天，大笑，我自己也觉得很不自然。他们几个对我的这种尴尬不管不顾，只顾自己开心，仿佛我就是一影子。小苏可能知道我和贺姐闹别扭了，所以他主动要和我唱歌，还点了个快歌。音乐一响起来，小苏就开始兴奋起来，又唱又跳的，我却拿着话筒无所适从。闹腾够了之后，又是斗地主。可也真是奇怪，那天晚上，贺姐总输总输的，我不禁暗暗想，难道心情不好也影响运气，不过事实证明，这好像真的是一个真理。贺姐像以前一样，车速飞快的带我回到了她住的地方，期间我俩居然一句话也没说，正是这种宁静，让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如何拒绝。可能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体会，当你和一个朋友闹了矛盾之后，相互之间已经原谅对方或者说已经想重归于好，但就是话到嘴边谁也说不出口，不知道如何表白。我们进屋之后，她马上就反锁了房门，然后一下抱住我开始亲我，真的像疯了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去反抗，或者说我内心压根没想过要反抗。记得当时我的心情很复杂，但有两个原因，至今还被我认为是那天发生这一切的理由，一是我觉得对她好像有种莫名的愧疚，二是我是一个正常男人，像某些人说的那样，在这么一个成熟风韵且不失美丽的女人面前，很少有人能抵抗的住，何况我已经招架了两个回合。所有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我老实，并不代表我无知。完事之后，看着地上她散乱的衣服和高跟鞋，我多少有一丝伤感，不是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也不是因为我把第一次献给了一个比我大好几岁的女人。我一整晚都没怎么睡，贺姐却趴在我的胸口睡的挺踏实。那时我还是不明白，像我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电线杆子倒了能砸死一片，她这样的女人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为什么偏偏看上了我？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感觉到她可能快要醒了，才假装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因为我怕尴尬。从那天晚上上她车之后，包括在她家**，我俩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顶多是沉重的喘气声。她以为我还在睡，然后起来去浴室洗澡了。之后我才偷偷的起来开始穿衣服准备溜走，可杯具的是我还没穿好裤子，她就从浴室出来了，她好像忘记拿什么东西了，我的动作一下定格在那里。她像第一次见我那样，神经病似的开始哈哈大笑，“你蹑手蹑脚的这是要干嘛去啊？”我没吱声。她似乎恢复了以前那种对待我的气势，让我去洗澡。然后她就那么光着身子从我面前走过去，说先做饭去。
已经有过一次经历的我，不再那么羞涩和含蓄，甚至有点疯狂。那天晚上在县城，我们几乎一夜没睡，不停的。休息的时候我问她这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还是告诉我，想我，我依然不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就算放在今天，这样的事也足够浪漫和疯狂的吧。那天，她还告诉我，她不算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就像很多人猜的那样，没错。第二天我们在宾馆腻了一上午。我告诉她自己必须要回去了，让她赶紧忙自己的事情去，她像个孩子似的说不走了，就在宾馆住着，等着我和我一起回学校。我还是说她神经病，距离开学还有那么多天，打死我也不信她能一直住在那儿。于是就劝她，哪儿都不如自己的家舒服。贺姐和我开玩笑说要跟我回我“舒服”的家，我吓得赶紧把她手甩开。因为我觉得她能做出来。贺姐看我紧张的要命，又笑的直不起腰来了。我才赶紧麻溜的赶回家。快乐的生活总是短暂的，那种没心没肺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宿舍都快被啤酒瓶堆满了，然后，我们开学了。期间，我也经常去贺姐家吃饭，过夜，贺姐甚至把她家里的钥匙给了我一把，我虽然收下了，但每次我去的时候都是先给她打电圞话确认一下，我可不想当我用钥匙打开门后，看见一个男人。
我第一次见到养马岛跨海大桥，当时觉得特别宏伟，特别气派。那边海的味道更浓，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腥腥的，咸咸的味道。而且，那时也并不是什么旅游季节，人很少，几乎只有我和贺姐两个人。那种淡泊和宁静，甚至有种荒凉的纯粹感，至今记忆犹新。我在心底还是自私的更喜欢小璐的，我不知道那叫不叫背叛，所以，我和贺姐两个年龄相差好几岁的人手牵手走在咯脚的沙滩上时，那丝隐约的信念还会不时的敲打着我。渐渐的，我们真的看见了日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华丽，但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短暂。我想用个操蛋的比喻来形容，夕阳就像个巨大的鸡蛋黄，特别诱人。那天，特别诱人的贺姐也让我做出了一件哪怕在今天都算异常疯狂的事情。她开车带我去了养马岛的后山，经过山上那些带游泳池的小别墅时，淡淡的灯光不禁让我想起了家。她把车往一个岔路里面开了开，停了下来。这次，我承认，是我压在了她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过像那次那么大胆，丝毫不顾及周围是否有人经过，似乎只有我和她。从贺姐身体上得到的满足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再去想。可满足感一过，罪恶感随之而来，特别强烈。那时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恶心，想从贺姐身上起来，可她还是紧紧的抱着我，闭着眼，过了很久。再后来，国庆节我真的和贺姐一起去青岛了。那也是个美丽的城市。我发现我喜欢有海的城市，大连、烟台、青岛、日照、甚至威海。不过我还是喜欢烟台，这里有家的感觉，尽管现在，该走的都走了。小苏给我发短信，回来的时候千万别忘了给他捎流亭猪蹄儿，说要给他的女人留两个。我骂他是猪，就知道吃。小苏说，就算他是猪，也是只记得自己的母猪的称职公猪，比我强多了。我说他讽刺我，不给他捎了。贺姐没有带我回她青岛的家，我想她是怕邻居们看见的吧，虽然心底有隐约的不舒服，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本来就见不得光的事情。再者，说实话，我也没胆量去。那几天，她带我去了很多地方，青岛比烟台的坡路还多，单行线也很多。我和她心里相互之间都有种默契，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着距离。只有在酒店或者人烟稀少的地方，我们才敢放纵自己。其实，那段日子多少有点压抑，因为放不开自己心情的旅行，很憋屈。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她居然有一次带我去了市南当地的一家电玩城。那种东西我也从来没玩过。贺姐只教我玩赛车，说她只会那一个，完了就傻笑，可以想象出我们当时有多无聊。她很厉害，记得是两个游戏币的吧，她几乎总能开到底，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什么漂移之类的完全不在话下。像这么一个成熟美女，在电玩城，而且玩这个居然很厉害，自然就有很多围观的，其中大多数是些男人。我知道，他们很多人都有很多想法。当时我居然有一种，勉强算是吃醋的感觉，好像把自己的女人暴露给外人看一样。等她兴奋的跑完一把，我对贺姐说别玩了。贺姐却说让我试试，她教我，丝毫不在乎周围无数双恶狼般的眼睛。我没她那么坦然，拉着她赶紧走了。贺姐告诉我，以前她刚学车那会儿，没事就来这儿玩，渐渐的玩这个就掌握技巧了，可也养成了不少开车的坏毛病。事后，贺姐说有机会请我宿舍的朋友吃饭，我一口拒绝，“不合适。”贺姐难过的说：“为什么？家长来了之后不都要请宿舍的同学大餐一顿吗？我是你姐，为什么不能？”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坚持，而且提过不止一次，但是我真的很在乎同学的看法。可看她伤心失落的样子，我终于还是心软，说以后有机会再说。那几天，我和小璐之间像隔了些东西，相互之间联系的少了，我去贺姐那却越来越多了。有一次，我经过图书馆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偷偷的去了一下我的根据地，小璐不在。我的座位上也整整齐齐的放着那些N久没有动过的课本。我坐在小璐的位子上，发现，原来，她曾经离我这么近，这么近的上自习。我能观察到她的一举一动，我想，或许她也能感觉的到吧。依稀间，我发现对面坐着那个NB似的我。纯情的不能再纯情。我笑了。有点苦涩。那段时间，贺姐总是不定期的往我的学费卡里打钱，每次都不少，在我看来都不少。以至于后来我根本都不在乎里面有多少钱，甚至连余额都懒得查询，我是那么的心安理得。想想大学时的恋爱，其实很简单。可能两个人之间最亲密最奢侈的事情就是**了。因为没钱干别的。我相信每一对大学生情侣，至少我们那时候的情侣，都是这样。没有房子，没有车子，甚至对未来，也没有方向。也许很多人会说，大学生很贱，不值钱，而且论坛里有不少帖子也说，30块钱的小旅馆就能把处给你破了。我想说，事实情况的确是这样，但是，你有想过吗，30块钱的小旅馆你能记一辈子，3W块钱的总统套，你甚至在第二天早上就会把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我不是在鼓励什么，我只想说，尽管心智还不算成熟，但已经能自己判断是非，路都是自己选的。我和小璐开房了，是真的开房了。在我想张口说话的时候，小璐也想张口说话。我们又都欲言又止的停住了，然后是尴尬的笑。小璐说，你先说，我说，你先说，小璐说，你是男人。也许是当时那种气氛已经打破，我脸皮顿时厚了起来，我说，我想抱抱你，可以吗？小璐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我知道她同意了。于是我轻轻的抱住了她。尽管我给过小雨拥抱，甚至和贺姐无数次赤裸裸的相拥，但把小璐拥在怀里的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满足的幸福感。可杯具还是发生了。大家肯定想象不到，我当时是怎样一种姿势，我傻乎乎的用一只臂膀抱着他，另外一只手却还紧紧的攥着小璐的手。过了好一会儿了，小璐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你这个姿势不累吗？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和别人那么不一样。不管在贺姐面前我如何大方，甚至**。但在小璐面前，我始终高尚的觉得自己和处男一样。当我再想双手把小璐拥入怀中的时候，她笑着躲开了。小璐说想回学校，已经被幸福感冲昏头脑的我又记起来小苏的话。我说学校好像已经关门了。我给小璐拿着当天买的衣服，两个人沿着烟大里面的路往学校方向走。我尽量放慢脚步，一边想拖延时间，一边在想办法，怎么才能说服小璐在外面住。当时我恨不得烟大里面直通海边的那条路延长几百米。小璐一个劲的催我，我故意犹犹豫豫拖着双腿走，还一个劲吆喝累，说逛一天街了，走不动了。现在想想，那些小伎俩幼稚的很。拿着绿色的小条子，我和小璐开始找房间号。要命的是，11点来钟，正是大家办事的时候。住过那样旅馆的童鞋肯定深有体会的吧。隔音相当不好，如果动作激烈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床也跟着晃。那是第一次经历那样的环境，所以我一边听的心潮澎湃，一边猥琐的找自己的房间。小璐却捂上了耳朵。是真的捂上了耳朵。从第一个房间开始，几乎每个房间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有的歇斯底里，有的宛转悠扬，有的十分痛苦，有的十分享受。真TM赶上大合唱了，各有千秋，不分高低。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房间，我和小璐赶紧钻进去锁上门。然后，继续尴尬，我说洗脸去，然后三下五除二搞定就猴急猴急的回来了。说真的，那时，我是真的想尽快加入大家的大合唱中。进门之后看见小璐坐在床上，什么也不干。然后她也去洗脸了。趁她去的功夫，我一股脑儿全把衣服脱了，就剩一内裤，然后就钻被窝了。当时特逗。小璐回来之后，一看我已经钻进被窝，衣服都挂起来了，她有点着急：“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把衣服脱了我怎么睡？”我只好耍无赖了，“睡觉哪儿有不脱衣服的，在宿舍我都光着！要不我再穿上？”然后就把被子掀了，作势要起来穿衣服。小璐一看，赶紧说，“你！你！你！就这样吧！别出来糟蹋我的眼了。”我嘿嘿笑着钻进了被窝。小璐脱了外套，然后慢慢的挪上了床，我关灯。黑乎乎的，然后，出奇的静，除了外面不和谐的叫床声。小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弓身背对着我，像个虾米一样。呵呵。本来我是平躺着的，刚想翻身对着她，谁知稍微一动，小璐就厉声说：“不许动！”我说平躺着晚上我容易梦游。然后把身子侧向了她。小璐的身上也很香。但是和贺姐、小雨的都不一样。后来，我渐渐的明白，每个女人身上都有一种香味，而且没有一种香味是一样的。我可以很自信的说，如果把我的眼睛蒙上，在我的身边躺着一个女人，如果她是贺姐，或者小璐，我一定能闻出来，一定能。我的呼吸，小璐的呼吸，被无限放大。然后，我只能轻轻的把手放在了小璐腰上，她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只是一下，剩下的全是纵容。那天晚上，我很温柔，真的很温柔。我这个已经被处理过的男人潜意识里像一个处男一样，自私的认为我把真正的第一次给了小璐。小璐没有矜持，也不疯狂，我们像其他情侣一样，不生疏也不默契，但彼此满足，心里也是满满的。然后，我们不说话，静静的感受着潮湿闷热的空气，躁动的心渐渐安静下来。那天的房间号是214。一个有点浪漫又有点蛋疼的数字。后来，毕业了，我会在周五打电话给她，我只住214。我会自己一个人，走过海边，走过烟大，然后走进那个小旅馆，然后，老板娘会给我214房间的钥匙。然后，我会开着那台小破彩电，坐在床上，倚在那三合板材质的墙上，听着学弟学妹们肆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发呆。听见叫床我会勃起，但在214，我居然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呵呵，小璐不是第一次，但我不介意。一个女人有很多个第一次，她和每个男人的第一次都是处女。心是真的，比那滴满鲜血的床单要来的更真实。200块钱的处女膜，连路边的小诊所都会做，厚的薄的，大的小的，可以量身定做，不是吗，呵呵。和小雨、贺姐不一样，小璐的内衣除了性感之外，还有一丝淘气和可爱。小璐的是可爱的Pink色的Hello Kitty。那时候我不知道这是凯蒂猫，也不知道它多少钱，更不知道那根本不是小璐自己买的。小璐穿内衣的时候，一定要让我闭着眼，我还是耍无赖，说反正都已经看过了，不闭。小璐那着急又可爱的表情让我很是受用。那时候我好像很喜欢女孩子朝我撒娇，但现在我很讨厌。
那些天我去贺姐那少了一些，因为我告诉她学校有比赛，挺累的。贺姐刚开始兴奋的说能不能去给我加油，我说不能，她不乐意，我就哄她骗她说，像她那么成熟漂亮的女人，万一站在球场边，被学校其他男生看见，我得吃老醋了，不但吃醋，我还怕他们尾随。贺姐这才满意，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贺姐也不例外，我骗她也渐渐心安理得起来。那段时间，贺姐也不留我在家过夜。贺姐给我炖的补身体的汤，我一股脑儿全都“补”给了小璐，呵呵，那些天，虽然累点，但每周末我仍然会和小璐出去开房，还是那个地方，还是214。小璐很顺着我，她很少对我的要求说NO，不知不觉中纵容着我。我们能从晚上一直待到第二天中午12点，然后再去吃饭。那时，我真想就那么和小璐好下去。好到永远，但可笑的是，我们甚至都没坚持到寒假。
那天，我们没有回宿舍，小璐说她想去214。然后，我们去了，做了，睡了。小璐说她很累，抱的我很紧。可是我的精力还那么充沛，以前，我从来没仔细看过小璐睡着的样子。只知道她的睫毛很长，会一动一动的。那天，我才发现，似乎小璐和我在一起睡觉，每次都缠的我特紧，她会像一只可爱的小树熊一样，手脚并用的挂在我身上……第二天，早上很早，我和小璐就回学校了。我以为她不舒服，想和她顺路去南门外的校医院看看，小璐说只是累，想回去睡觉，我NB呼呼的把她送了回去。然后，我给她打电话，本想嘱咐她多喝水，然而，听见的是中国移动那个半死不活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心里有些隐隐不安的回到了宿舍。小苏在外面抽烟，看见我回来之后，他没有像从前那样抽疯似的和我开玩笑。少有的板起面孔说，和我说点事儿。我笑着骂他，装什么深沉，弄的和梁朝伟似的，有话去屋里说，外面怪冷怪冷的。小苏说就在外面说吧。我问他到底怎么了，弄的和谁走了似的。小苏吐出一句话，“小璐和你一样。”在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心就像那烟头一样，狠狠的被挤了一下，然后摔死在地上。那天，我一个人，红着眼，从小璐的宿舍楼前离开了。那种感觉，很难受，明明舍不得，却又想狠狠心。校园里有不断和我擦肩而过的学生，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眼神。估计鄙夷我这么一大老爷们还泪如雨下。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拖着脚步走出了南门，漫无目的的走，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来，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就去了贺姐的家。她看见之后，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自己没休息好，想睡觉。贺姐永远都是最疼我的，她让我去洗澡，然后看着我躺下，然后我说我想要她。贺姐心疼我，怕累着我，说让我乖乖的睡觉。她就那么陪着我，也许，贺姐也喜欢看我睡着的样子，就像我喜欢看小璐一样。后来，我不再联系小璐，小璐也不再联系我。慢慢的淡化，似乎隔得很远，但心似乎又很近，我总感觉小璐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但我却不敢伸手再去碰触，我怕，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