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出轨被我当场捉奸
作者/红酒不夜城
其实这事我早就发现了蛛丝马迹。
常看到有人说发现另一半出轨时怎样震惊,说什么事先没有一点察觉之类的,我就觉得好笑,我觉得这一定是他们彼此都已经不在意对方了,只要有一方还在意,那么一定能从生活细节上发现那些出轨的端倪。
我是做酒类销售的,因为工作关系要经常出差,我和我女友相处近两年,关系比较稳定,已经同居并且见过了双方家长,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婚房我已经买下,就准备迎娶她了。
发现不对劲是最近一个月的事儿,开始我是从阳台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旮旯发现了一个烟屁股,而那种烟显然不是我平常吸的,因为我只吸固定两个牌子的香烟,而我女友根本不吸烟,问她我出差时家里来没来过客人,她一再否认,那时我就起了疑心。
后来我每回出差回来就特别留意一下,比如卫生间的垃圾桶,还有我们的床铺、衣柜之类的,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表明,我名义上的未婚妻给我戴帽了。
又一次出差,一大清早我女友满心欢喜地把我送出门,我假装打车去火车站,但其实这只是个假象,因为我中途下了车,在本市找了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了下来。
到了晚上七点多,我悄悄回到自己家所在的小区,躲在暗处观察着,按理说每天这个时候我女友已经下班回来了。
但今天位于五楼的我家一片漆黑,看样子她还没有回来,我在附近的花园里转转悠悠,一边抽烟一边等,时刻留意着我们那栋楼楼道口的情况。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一辆黑色奥迪停到了我们楼下,一男一女走下车来。
虽然是晚上,但借着路灯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女人是我女友,她穿着我给她买的那件玫红色大衣,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西装,凭大致样貌估计是我女友的前男友,我以前见过他的照片。
他们两人上楼了,不大功夫,我家的灯就亮了起来,窗帘也被拉上了。
这时我没着急上去,虽然我气得恨不得马上上去踹死这两个贱人,但我忍住了!
捉奸要捉现形嘛,现在这时候上去,万一人俩人正喝茶聊天呢?他们可以狡辩说我们只是正常的朋友见个面喝个茶啊,一会他就走之类的。
我等!
点燃一支香烟,抽到第五支的时候,我发现客厅和卧室的灯全灭了,紧接着卧室透出淡淡的粉红色。
我知道他们肯定将卧室那盏玫瑰花瓣形状的壁灯打开了,那是我为了给卧室营造气氛跑了几个灯具店买的!他妈的!现在倒给这对狗男女偷欢营造氛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知道这时候好戏已经开张了,掐灭手中的烟头,我三步并做两步就冲上了楼!
我用钥匙开的门,我女友居然连门都没反锁,看来她是笃定我出差肯定回不来的,打开正门,穿过黑幽幽的客厅,我一脚踹开了卧室那道门!
打开卧室的大灯,只见那对狗男女正光溜溜地躺在我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我女友晴在下,那男人在上,姿势是标准的前进式。
他们身下还垫着一条带菊花图案的小毛毯,想必是怕把床罩弄脏了。
靠,这条毛毯还是我陪晴逛街时买的呢!这他妈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想到这里,老子的肺都快气炸了!
而这时那对贱人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灯开的一刹那他们俩人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看到破门而入的我,他们眼中充满了惊恐。
我上前一脚将那个男人踹下了床,按着他的头就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晴开始吓傻了,光着身子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半天没有反应。
等她听到那个男人狼嚎鬼叫般的惨叫声,她“扑通”一声跳到床下,拉着我的胳膊大声哭着央求我:“轩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可你别这样打他!你这样打会把他打坏的!”
靠,都这个时候了,还帮奸夫说话?
我回手就给了这个贱人两个大嘴巴子!
晴显然没料到我会打她,因为我平常的脾气相当好,总是顺着她,以前别说打她,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她想要什么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一定满足她,她说怕婚后没有安全感,让婚房写她一个人的名字,我也答应了,到头来却给我戴了这么一顶大绿帽子!
我实在是出离愤怒了!
晴显然被打傻了,呆愣了片刻,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开始“唔唔唔”地哭。
我没理她,这时候我的气还没消呢,按着那个男人继续捶!
那个男人现在反过劲来了,想要和我对付两下子,但显然无论身高体魄他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家伙平常就是个小白脸,靠脸蛋吃饭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晴跟了他四年,后来他为了一个富家女把晴甩了。
晴跟了我以后,有一次说起这段伤心事,躺在我怀里哭得象梨花一枝春带雨,控诉这小子是如何的无情无义,我还一个劲安慰她,说我一定不会象他那样。
没想到这才两年多她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居然重新投入负心汉的怀抱,给我戴了一顶结结实实的大绿帽!想想自己当初真他妈傻B呀!
想到这里,恨得牙根痒痒,又狠狠地踢了这小子几脚!
此刻这小子被我打得嘴角淌血,眼眶也肿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刚开始还跟我对付两下子,现在连对付的力气也没有了,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看这情形,我女友再次跳过来,生生拉住我胳膊冲我哭喊:“你就放他一马吧!如果把他打死,你不也完了吗?”
这时我也打累了,喘着粗气对他们吼道:“滚!再不滚老子剁了你们!”
晴赶紧套了件衣服,又抓起那个男人的衣服,搀着他两个人屁滚尿流地出了门。
我“怦”地一脚将门踢上,把这对贱人剩下的衣物连同床单裹吧裹吧从窗户扔了出去。
这个背叛我的女人晴,是通过一个哥们老婆的介绍认识的。
我这哥们叫刘斌,是我大学同学,他老婆叫朱莉,是我们那界中文系的系花。
我本人是草根出身,今天的一切全是靠自身奋斗出来的,但我这哥们刘斌是一个官宦子弟,我们上大学时他老爸是某局的局长,现在已经是我们这个市的副市长了。
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加上我这哥们长得又一表人才,当然底气十足,所以才敢意气风发地去追那个两眼朝天的系花。
不过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当年刘斌为了追他老婆,没少来烦我,我当时算是我们系一个才子,还参加了一个文学社,当年没少帮刘斌写情书,编短信什么的,最终这小子如愿以偿捧得美人归。 我那时候就笑他欠我一个人情,这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如果哪天你让芬甩了,我帮你介绍一个。
我说:滚,就算你被系花甩了,老子和芬也分不了。
芬是我当时的女朋友。
没想到后来,真让刘斌这张乌鸦嘴说中了,我日后还真的和芬分了,这小子也真的帮我介绍了一个,就是这个给我戴绿帽子的晴,当然这是后话了。
芬也是我大学同学,同界不同系。
我们的故事和大多数校园恋情差不多,在一个偶然的场合结识,互相看着都有感觉,然后就留下联系方式慢慢联系着,最后水到渠成就在一起了。
芬是个家教良好的女孩子,夏天喜欢穿素色的布裙,扎两个松散的小辫子,皮肤很白,眼睛很亮,一笑有两个好看的小酒窝。
我和芬的恋情很纯,很真,我们彼此都是第一次,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胁迫、没有怨言、没有委屈,现在回忆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本来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但大学毕业后,芬的家庭决定让她出国继续深造,而我的家庭条件决定我不能陪她一同前往,所以我们被迫分手了。
和芬的这段情伤,我用了两年时间才平复,这期间我已经工作,两年间换了两家公司,最后落脚在现在这家酒业集团做销售。
而这两年中我的好哥们刘斌一路春风得意,一毕业他就进了税务局,系花进了文化局,他们也终成眷属,举行了豪华而令人羡慕的婚礼。
再回过头来看我形只影单,这小子动了恻隐之心,撺掇他老婆帮我介绍一个,于是他老婆朱莉就把晴介绍给了我。
晴和朱莉是中学同学,是所谓的闺中密友。
她是个很有韵味的女孩子,丰满性感,夏天如果穿低胸装绝对能秒杀一大片老少爷们。
第一次页面,她给我的感觉那就是——奶大肉丰。
那天她穿了条宽吊带裙,肥嫩的胳膊和修长的脖颈白得耀眼,那裙子胸和腰都是带松紧的,把她胸前那两个大馒头包裹得原形毕露,腰显得很细,下面的裙子象个大花瓣一样散开。
凭心而论,晴五官长得一般,但胜在会打扮,而且丰腴,要知道女人适度的丰腴对男人是很有杀伤力的。
她是一个和我初恋女友味道完全不同的女孩子,如果说芬是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眼前的晴就是朵花瓣丰满正在艳放的郁金香。
我当时已经上班快三年了,品味和校园里那个青涩大男孩已大有不同,也喜欢稍微成熟一点的女孩,所以对晴的第一印象很好。
晴和我同龄,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两年多了,有一定社会阅历,并不象小女生那样青涩。
我们那天聊了很多,她很健谈,说话有一点点嗲,当然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之后的日子,我们定期约会,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我经常给她买些小礼物,晴的嘴很甜,经常哄得我开怀大笑。
那时候我还和一个哥们合租,有一个大礼拜我哥们不在,我就把晴带了过去,目的很明显,想和她干点男女之间都明白的那点事。
我想如果她拼命反抗呢,我就再等一等,反正我也不急,如果反抗得不激烈,我就半哄半强要了她,其实男人都是这样的心理。
出乎我意料,晴只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顺从了,现在想想,其实她那时性经验就已经很丰富了,本身她也有强烈的需要。
第一次相当和谐,她的身体简直太诱人了,在解她衣服时她还反抗了一阵,等衣服全没了,她倒特别放得开,象条滑滑的鲇鱼一样缠在我身上。
我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她身体,那种感觉美妙至极,又热又紧,加上她娇滴滴的呻吟,惹得我欲火高纵,也是憋得太久了,那一晚上连着要了她三次,害得她第二天下床时走路姿势都不自然,一个劲骂我是衣冠禽兽。
有了这层关系后,我们的关系基本就定下来了。
我和晴开始就不是想玩玩的,毕竟是熟人介绍的,这一点晴也知道。
我虽然在这个二线城市打拼,但我家乡在北方一个小县城,父母全在那边,家庭情况不能算富,但也不算很穷,一般家庭吧,晴也是外地人,家庭情况和我家差不多,当时我正准备在这个城市买房子,准备交一部分首付,剩下月供。
和晴的相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我工作很忙,毕业后一直在做销售,而且在这家公司的业绩不错,负责一个区域。
我的顶头上司营销部总监很看重我,曾暗示我以后可以往企业策划的方向转,但我当时业绩很好,非常看重那份提成,毕竟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想在大城市生存只能靠自己,所以就暂时没动。
关系定下来后,我曾把晴带回家乡,带她见了父母亲戚,父母对她还算满意,只是我一个婶婶曾偷偷对我说:“这女孩子有一点点骚,轩啊,如果你把她娶进门,可要看紧点哟。”
我这个婶婶是个热心人,平时也好帮人牵个线做个媒什么的,可谓见多识广,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只是一笑置之。
带晴见过朋友后,有个哥们曾对我说:“这个女孩看着还不错,就是显是太成熟了,哥们,你也不大,着什么急啊?找个刚毕业纯点的嘛。”
晴长得很丰满,丰满就显得成熟,我这哥们叫李胜,也是我大学同学,家里有买卖,毕业后一直在生意场上混,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主儿,尤其是泡妞的经验很丰富。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他可能一眼就看出晴是个有过性经历的女人,实话说这一点我并不太在意,因为我当时也不是处男嘛,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是第一次呢?
再者说,我当时一门心思想在事业上好好打拼,也不想找太小太不成熟的,一是没时间哄,再者也没那份精力。
谁成想找了这么个成熟的,到头来却让我这么糟心呢?
哎,也算是事事难料吧!
打跑奸夫淫妇那晚,我换了条新床单,在我那张大床上和衣躺下,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们当年底是准备结婚的,不过反过来一想,幸亏在婚前发现,这要结了婚再发现,更窝心。
现在倒也好,一拍两散,也没那么多麻烦事,幸亏我忙,房产证还没来得及换成她的名字。
想到这儿,又想起刚才那恶心的一幕,一想到那俩贱人在我床上翻云覆雨,我他妈就恨不得将这床卸了!
打定主意,明天找个旧货市场把这床卖了,再买个新的,要不估计我宿宿都睡不好觉。
其实这床是我为结婚而买,根本没用多久,但心里图个干净,还是换了好。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上午九点多了,电话是刘斌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瓮声瓮气地问了句:“啥事这么早找我啊?”
刘斌在那边笑:“这都几点了,还早?怎么你没去上班啊?”
其实昨天我和公司请了假了,我们公司对销售人员管的也不是特别严,我没好气地对他说:“和公司打过招呼了。”
刘斌假模假样地问我:“怎么了?和你老婆闹别扭了?”
我一听他这样问就估计他已经知道了大概,于是骂道:“你个王八犊子!给我介绍的什么玩意儿?”
果不其然,刘斌在那边笑起来:“你小子说话咋那么臭呢?我这一片好心还成了驴肝肺了?”然后又轻声对我说,“她昨天晚上可在我这儿哭了一宿,朱莉陪了她一晚上,她说想找你好好谈谈,要不你到我家来?”
一听这话,敢情这小子是来当说客的?
这时我的觉也醒了大半了,我冷冷地对电话那端的刘斌说:“你少他妈管这档子闲事啊!我和她没啥好谈的,要是别的错我都可以原谅,只有这种事,门都别想!”
这是心里话,其实晴以前的毛病并不少,比如花钱大手大脚、有时喜欢发个脾气耍个小性,但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我都可以容忍,唯独出轨这种事,已经触及我的底线,绝对无法容忍。
我知道她跟那个男人重温旧梦,纯粹是脑残,因为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离婚娶她,当初就是看中了富家女的钱才抛弃她,现在人家已经结婚生子了,又怎么可能再回来娶她呢?只是玩玩罢了,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听我这样说,刘斌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我把你的话转告给她,你也别想太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好歹你也白玩了人家两年呢。”
“少放屁,我被她耽误了两年青春你怎么不说呢?”我回敬刘斌,“我已经带她见过家里人了,是真心想和她结婚的,这下搞得我在家里也很被动。”
“行了行了,知道了,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
“远点滚吧,你介绍的我再也不敢要了。” 放下刘斌的电话,我已经睡意全无,起床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到楼下叫了个拉货的车,让他们的人上楼帮我床拆了,拉到旧货市场去卖。
因为这床几乎是全新的,很快就被几对情侣看中了,有人好奇地问我这么新的床为什么要卖?
我总不能说因为抓着我老婆和别人在这张床上通奸,我忌讳才卖掉的吧?
那样说估计也没人敢买了。
所以我随口编了个谎话,说准备回老家去发展,不打算在这住了,这床拿又拿不走,所以只好卖掉。
最终这张大床和两个床头柜以它原价三分之一的价格被一对情侣买走了,虽然有点亏,但落得个心里清净。
我并没有着急买新床,因为次卧还有张单人床,是我们当初为了方便家里来客人时准备的,我准备先睡那张床。
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不管煮熟的鸭子是否飞了,生活还得继续呀。
在公司呆了半天,把手头的事处理了一下,准备第二天去出差。
下午,我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号码,有点惊讶,因为是晴的妹妹雨打来的。略一思考,我就把电话接通了:“喂?”
“轩哥,是我,小雨。”电话那头传来雨轻柔的声音。
雨比晴小四岁,现正在本市一所大学读研究生。
她们姐妹性格完全两样,晴开放活泼,雨内敛含蓄,外形也不太象,晴的身材丰满性感,显得很成熟;雨则是个清秀苗条的小姑娘,平时很文静。
雨有一点象我的前女友芬,但还不尽相同,芬虽然文静,但很爱笑,雨则显得沉默得多。
此刻,雨在电话对面欲言又止,最后她对我说:“轩哥,我想帮我姐取一下她的东西,好吗?”
我平常地回复她:“好,我下午回家帮她收拾一下,你傍晚六七点钟过去吧。”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略一思考,我就把电话接通了:“喂?”
“轩哥,是我,小雨。”电话那头传来雨轻柔的声音。
雨比晴小四岁,现正在本市一所大学读研究生。
她们姐妹性格完全两样,晴开放活泼,雨内敛含蓄,外形也不太象,晴的身材丰满性感,显得很成熟;雨则是个清秀苗条的小姑娘,显得很文静。
雨有一点象我的前女友芬,但还不尽相同,芬虽然清纯,但很爱说笑,雨则显得沉默得多。
此刻,雨在电话对面欲言又止,最后她对我说:“轩哥,我想帮我姐取一下她的东西,好吗?”
晴那天走得急,随身衣物包括日常用品当然没来得及带走,我料定她这两天会派人来取。
我平静地回复雨:“好,我下午回家帮她收拾一下,你傍晚六七点钟过去吧。”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雨小声答应着。
放下雨的电话,我把工作交待了一下就回家了。
到家后我把晴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给她装进皮箱里,装了整整两大皮箱。
晚上六点多,雨来了,她的神情显得有一点尴尬,显然她也明白发生了什么,晴就算没和她说那么详细,但以雨的聪明,也知道她姐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否则我不会这么绝情。
我帮她把皮箱拎到楼下,对她说:“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打个车,要不你没法拿。”
雨听话地冲我点了点头。我到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并帮雨把两个皮箱装上车。
临上车前,雨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她喃喃对我说:“轩哥,我还是希望你和我姐好好谈谈,就算你们做不成情侣了,也不要留下什么心结。”
我疲惫地对雨笑笑,回道:“也好,不过过一阵吧,这一阵我心情不好。”
雨点了点头,说:“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样也好,你们都先冷静一下,那轩哥我走了?”
我笑着冲她挥了挥手,目送雨坐的出租车远去。后来我还是跟晴谈了一次,谈的地点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小酒吧。
这个时候距离上次捉奸已经一个多月了。
晴瘦了,显得有点憔悴,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哭。
她说她现在追悔莫及,怪自己耳根太软,那男人对她说他婚后过得不好,她就动了恻隐之心。
晴说她心里还爱着我,从始至终都没想伤害我的感情,她知道都是她的错,所以不管我怎样对她,她都不会怪我,还希望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实话说,看着她那么憔悴,我心里也很难受,我对她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我更明白覆水难收这个词的含义,有些错已经铸成就无法挽回了。
我对晴说,我们继续下去是不可能了,因为只要咱们还在一起,我就避免不了回忆起那天那一幕;你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咱们共同的那部分存款就留给你吧,你照顾好自己,再找个本分人成个家。
我们在一起后,房贷是从我工资卡里扣,日常开销和养车的费用也是我出,晴的工资三千左右,基本上就是买些她的衣服和日常零用品,我们有个共同账户,我工资收入包括提成剩下的部分就存进这个账户。
这个账户是由晴来保管,到我们分开时里面大约有几万元。
听我这样说,晴哭得更厉害了。
我说你别哭了,你这样哭我心里也不好受。
后来晴就慢慢止住了哭泣,那天我一直把她送到她家门口,看她走进家门我才开车离开。
对于这场感情灾难,晴固然有错,但我并非一点责任没有,我的错就在于过于仓促地开始了一场感情。
认识晴时,我二十五岁,已经单身快三年了,我自己感觉没什么,但我家里有些着急了。我生长在一个小县城,家乡那边的年轻人,一般读个大学大专,出来就开始相亲确定结婚对象,这样谈个两年,二十四五就把婚事办了,二十六七就把孩子生了,老辈人的婚恋时间要比这个还提前,几辈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所以看我这样单着,我妈很着急,她是怕我单习惯了心散了,所以就总打电话唠叨,也托在本市的亲戚给我介绍。
我当时已经上班快三年了,因为一直做销售工作,接触的人比较复杂,通过职场、欢场、还有一些其他场合,也认识了不少女性,对女性有比较深入的解析。
在我看来,未婚女性一般分三类,通俗说就是:能看的,能上的,能过日子的。
如果嫌这个说法不好听,可以文明点说,那就是可以分为观赏型,享受型,实用型。所谓观赏型,顾名思义,就是一眼看上去就赏心悦目的类型。
但我这个观赏型并不是指冷冰冰的花瓶型,而是指那种非常优秀,但却可望而不可及的类型,比如我们公司董事长的女儿梁馨。
梁馨是我们董事长与前妻生的女儿,据说她母亲年轻时是个优秀的芭蕾舞演员,也是我们市芭蕾舞团的台柱子,可惜婚后渐渐放弃了事业,梁馨出众的美貌应该就是遗传自她的母亲。
她就是那种传说中才貌双全的优秀女生。
我到公司的第二年,梁馨从英国一所名校学成归来,按她爸的吩咐,在公司基层岗位实习。
她很美,无论从五官、皮肤、身段哪方面看,都无可挑剔。
但同时,她的修养也很好,虽然是董事长的千金,但没有一点飞扬跋扈的架子,和每位员工说话都是彬彬有礼的。
公司里很多男青年都以她为偶像,默默暗恋甚至意淫着她,也包括我,但实际上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配得上她,她最终的归宿也必将是一位和她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
我虽然年轻气盛,但却并非毛头小伙子,对社会现状有一定了解,也掂得清自己几斤几两,象这种明显高于我的阶层,不去奢望,也受用不起。
这就是观赏型,可望而不可及,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所谓享受型,就是指外观看上去没有观赏型那么出众,但也有一定优势,比如某方面的魅力,因为这些魅力,她们对男人有着强大的吸引力,男人跟她们在一起虽然没有跟观赏型在一起那么让人艳羡,但却是实实在在地享受到了其中的好处,比如性福。
其实回过头来想想,我女友晴就属于这种类型,她虽然不是那种出众的漂亮,但身材性感火辣,而且性格开朗,很容易驳得男人的好感。
即使是第一次约会,她在我面前也没有表现出年轻女孩那种拘谨,非常健谈,俗称的自来熟。现在冷静下来想,其实如果晴不是通过朋友介绍的,而是我在网上或者酒吧里认识的,那我基本上不会和她开始一段恋情,顶多就是互相满足的那种关系。
原因很简单,这种女孩和你自来熟,她和别的男人也很可能是这样,也许她们本质上并不坏,但她们太容易受骗了,或者说她们的底线太低了。
但当时因为是朋友帮忙介绍的,相处下来感觉也不错,所以我降低了警惕,才有后来那些故事。
至于第三种类型,就是实用型,顾名思义,就是能居家过日子的类型。
按理说这种类型是是适合娶回家的,但现实中却往往差强人意,原因很简单,这种类型往往缺乏一点情趣。
大家不要拍我,事实上谁找个一辈子的伴侣,都想找个有点情趣的,没人愿意和一个呆板的人过一生。
跟这样的人过日子,你基本可以想象得到二十年后,三十年后是个什么样子,试问这样的人生,对于我们生活在现代的年轻人,有什么意思呢?
在我和晴开始之前,我妈曾托本市的一位亲戚,我的一位表舅妈给我介绍对象,她介绍了一个邻居家的女孩给我。
当时表舅妈说得天花乱坠的,说这女孩可好啦,又懂事,又本分,下班回来就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我娶进家里肯定省心。
舅妈还说,这女孩还特别会过,买衣服从来都是在小店买不超过一百元的,到超市购物专门买打折的东西,所以工作才一年多就存了一万多块钱,能娶上这样的媳妇,我们家一定能攒下钱。我去见了表舅妈极力推荐的这位会过日子的相亲对象。
她比我小一岁,当时二十四岁,初次见面,她的外表给我一种滑稽的感觉,这绝不是讽刺挖苦,而是实话实说。
她的头发梳在后面,额前留着浓浓的刘海,而那刘海非常整齐,整齐得下面就象拿刀切的一样,一条直线。
要说这种刘海很多女孩留,但问题是这个女孩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那眼镜上边缘与刘海下边缘连接在一起,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再看衣着,女孩当时穿的是一条制服裙,所谓制服裙,就是上半身就象正式衬衫一样,有领有袖有扣,下身是及膝的一步裙,这种裙子其实穿好了效果不错,上班可以当职业装,约会也显得正式些,可问题是她把所有的扣子全扣得严严实实的,就给人一种极呆板的印象。
我一再提醒自己不能以貌取人,这女孩打扮成这样,正说明她是个不追赶潮流的保守女孩,于是就故意找些话题和她聊天。
我问:平时下了班都有什么爱好啊?
她答:没啥特别爱好,除了看小说就是上网。
一听她喜欢上网,我就问上网都玩些什么啊?
她答:看言情小说。
我问:喜欢看谁写的小说啊?
她答:辛**,郭**。这两位作家的作品我都没看过,我想和她谈谈我感兴趣的推理小说,不过我估计她也不感兴趣。
于是我又换了个话题,问她,附近的景点去玩过吗?然后我说了几个有名的景区,她答“没去过”。
我说有时间我带你去玩,她答“嗯”。
反正就是我问什么,她答什么,要不就冷场。
我明白了,这女孩就是人们俗称的宅女。
那天分手后,我和这女孩还陆续联系过一阵,平常给她发个短信什么的,但不管我说什么,她的回答都极短,一般就是“嗯”啊,“是”啊之类的。
再后来我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就再也不联系了。
表舅妈还斥责我错失了一个最佳人选,但我不觉得。
如果选择了一个这样的女孩,你要处处当她的老师,因为她的视野极窄,很多事情她都不懂,要你手把手教她。
带这样的女孩社交,你会很累,因为她拘谨而又放不开,就算你有心带她,但她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小套子里,拒绝融入。
和这样无趣的人过一生,我估计我会提前崩溃的。 所以当初,在综合比较了我身边的合适对象后,最后还是选择了刘斌介绍的晴。
这样的女孩最起码生活起来觉得不累,带她到朋友圈里也不会觉得尴尬,因为她开朗大方,很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
至于后来那些事,确实不是在我预料当中。
不过既然已经分手,我就准备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不再想那么仓促地走进婚姻了。 周一去公司报到,一进公司大厅,前台的小妹于楠就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轩哥,你出差回来了?”
我笑着答复她:“啊,回来了,有点费用报销一下。”
“噢……”于楠欲言又止,看看四下无人,她悄声问我:“你和小雨的姐姐分手了?”
我一愣,后来想想也对,我和晴分手一个多月了,而这个于楠是小雨的好朋友,所以她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奇怪。
我冲她点点头:“嗯,是啊。”
这丫头很善解人意地冲我笑了笑,轻声说:“想开点。”
我平静地回道:“呵,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于楠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于楠进这家公司,还是我引荐的,我当时和晴谈恋爱,那时刚买房子,晴和雨的家都不在这个城市,所以周末晴经常叫上大学的雨过来玩。
有时雨会带她的小姐妹于楠过来,就这样一来二去熟悉了。
后来雨和于楠毕业了,雨继续读研,于楠成绩没有小雨好,就准备直接找工作,但找工作的过程很不顺利,那时我就顺嘴和她说,我们公司在招前台和文秘人员,你可以去试试。
小姑娘真的就去应聘了,没想到最后被录用了,做了前台人员。
这个小丫头很古灵精怪,我料定她这个前台也做不多久,因为她看上去就是那种在学校成绩一般,但到社会上很会来事儿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在职场混久了会很吃得开。
刚一走进电梯,我就看到了梁馨。
梁馨是我们董事长的女儿,学财经的,现在的职位是财务部经理。
看到我,梁馨冲我微微颔首,笑容一如往日般明媚动人。
四年前梁馨从海外学成归来,她父亲让她在每个部门都实习一段时间,就是她在销售部实习的时候,我们变得熟络起来。
我那时候没有女朋友,看到梁馨的第一眼,就被她美丽的外表和得体的谈吐深深吸引住了。
后来我曾默默暗恋过她很长时间,但终归因为身份差距太大,我又缺乏勇气,这段暗恋胎死腹中。
现在,梁馨是有男朋友的,就是我们的总经理罗鸿涛。 罗鸿涛是董事长梁哲瀚从一家跨国企业外聘过来的,三十三岁,MBA学历,为人精明干练,有多年的管理经验。
罗鸿涛的父母和董事长梁哲瀚是旧交,八十年代初期他们共同在北方一所高校就读,九十年代初期梁哲瀚下海经商,罗鸿涛的父母则在大学任教,梁哲瀚功成名就之时,罗鸿涛的父母在各自的学术领域也取得了不菲的成绩。
所以罗家是名符其实的高知家庭,董事长把这个人拉过来是有用意的,既希望他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更希望他辅佐女儿接管好自己的江山。
当电梯里只剩我们俩时,梁馨看着我轻声问道:“这段时间很忙?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我竭力平静地答复她:“嗯,最近一直在下市场,比较忙。”
“噢,”梁馨微微一笑,转而说道,“哪天约上小晴,咱们再来个混和双打怎么样?”
我们曾加过一个公司内部的运动休闲群,在那个群里,梁馨得知我和我女友晴都爱好打网球,后来有一次她和罗鸿涛就邀请我们一起去他们郊外的别墅玩儿。
那个别墅区有个网球场,那一次玩得很开心,后来他们又约过我们几次。
听到梁馨这个邀请,我比较尴尬,挣扎片刻还是决定和她说实话,避免以后再有这种误会。
我微笑着答复她道:“我和晴已经分手了,所以再和你们混和双要恐怕要另外找个人了。”
听到我这个答复,梁馨的表情比较诧异。
她喃喃说道:“噢?你们不是……准备结婚了吗?”后来又觉得这话问得太唐突了,她马上改口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么多。”
我平静地说:“哦,没什么,都过去了。”
这时我的楼层到了,我冲梁馨笑了笑,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电梯门,我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为什么,面对梁馨我总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同时,我也不希望自己和她走太紧,走得越紧,会发现差距越大,同时那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也会越来越严重的折磨着我的内心,摧毁着我的自尊心。
晴的离去,对我是个不小的打击,虽然凭心而论,我对她的爱并没有很深,但她毕竟是我第一个决定携手走进婚姻的对象,所以这段恋情失败后,让我对婚姻的含义也产生了怀疑。
我总在想,人为什么要结婚呢?如果为了结婚而结婚,那么这段婚姻的稳定性能有多高呢?
我觉得我和晴之间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基础。
最初,只是觉得彼此挺合适就在一起了,我对她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分开时也没有刻骨铭心的思念,我想她对我也一样。
这样的状态,在别人乘虚而入时容易出现问题也就很好理解了,我并不是说那些感情基础好的情侣就不会出轨,但几率绝对要比感情基础差的要小得多。
所以当时的我认为,如果找不到能令自己刻骨铭心的对象,还不如独身。
基于这种心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开始了无拘无束的放纵生活,开始在欢场上寻找我的合适伙伴。
就在这种情况下,桑雪走进了我的生活。